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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悉心照顧患病的大伯和公公二十多年,她誠心培養小叔子成家立業,她用自己瘦弱的肩膀,撐起了一個家。她就是張賢娥,一個家住洋河鎮山子村的普通婦女。
“既然我嫁進來了,那就要讓這個家像個樣兒。”
1996年,年輕的她嫁到了山子村,迎接她的,是一個還在上高中的小叔子,兩位身患疾病需要照顧的老公公,四間小磚瓦屋。
“我沒嫁進來之前,大伯就患有腎病,孤家寡人,一直和我丈夫小叔子他們一起生活,四個男人住在一起,有時候一日三餐都不能按時吃上。”回憶當初,張賢娥不禁感慨道,“我覺得既然我嫁進來了,就要讓這個家像個樣兒,起碼他們的日子不能跟以前一樣應付了事。”20多年來,她是這么說的,也是這么做的。
家里的收入主要是靠丈夫打工,為了讓丈夫安心干活,照顧兩位老公公、為全家洗衣做飯、收種六畝多口糧地的重任就壓在了張賢娥一人身上。
張賢娥是通過嫁到山子村的表姐說的媒,然后嫁進崔煥俊家的,后來她表姐的兒媳婦都開玩笑說,“小姨,你說俺娘當時是怎么想的,怎么敢把你說媒嫁到這戶有四個光棍的人家。”
“不管多累,都要把老的伺候好。”
丈夫崔煥俊的大伯患有腎病,不能吃鹽,每次做飯,張賢娥都要單獨給大伯炒一份菜,一日三餐,日復一日,一直堅持到2003年大伯去世。大伯以前逢人便夸,“俺家煥俊他媳婦做飯可好吃了,一頓飯我能吃一個大饅頭。”
公公長期有青光眼、支氣管擴張,平時不能干重活,每年都會因為這些病到醫院住一段時間,每逢住院都是張賢娥忙前忙后。2000年公公又患了類風濕,為了減輕公公的病痛,張賢娥每天給公公熬中藥,這一熬就是一年之久。她平時忙的都沒有時間回家看望自己的父親,偶爾回去一次也得先給大伯和公公做熟飯、熬好藥,再急急忙忙回去一趟,呆不了多久又匆忙趕回來。
后來公公病情加重,一天到晚都需要吸氧,張賢娥兩口子特地湊錢給父親買的制氧機、霧化機。父親住院期間,丈夫和小叔子晚上陪護,白天還要上班,張賢娥就一直伺候左右,送飯菜、控制點滴速度、倒尿壺。公公被病魔折騰的有些心浮氣躁,有一次朝著張賢娥發脾氣,張賢娥心里覺得很委屈,但是又不敢反駁,只能忍著,氣的自己偷偷的掉眼淚。
“日子再苦,也要讓小的上完學。”
“當年我們結婚全是借的錢,家里還因為兩個老人生病治療欠的債,這些都是我跟丈夫婚后一點一點還的,都不記得還了多少,有時候還的過程中又出來一些債,為了還這些債簡直心力憔悴,那些年家里窮的有時候吃的都是爛蘋果......”提起剛嫁進來的日子,張賢娥有些哽咽,“家里老人又不能賺錢,可是再窮,也不能苦了孩子,也要讓小的上完學。”
為了讓小的安心上學,照顧老人、賺錢補貼家用的活兒全靠張賢娥夫婦二人撐著。張賢娥自己也有兩個閨女,平時不管多忙,都會關心一下女兒的學習、生活情況,不讓小的因為家里原因上學有顧慮。
“我嫂子嫁進來的時候,我才上高二,這些年也多虧了她忙里忙外,和我哥一起辛辛苦苦地供應我上學,天天照顧我爸和大伯也毫無怨言。”小叔子崔煥濤滿懷感恩,激動地說道,“2002年我大學畢業要找工作的時候,身無分文,回家又不好意思跟我嫂子開口,她平日里照顧兩個老人就很累了,我不想讓她再操心。私下里偷偷地跟我哥說了,然而家里因為兩個生病的老人,也沒有什么積蓄,我哥還是跟我嫂子提了這事,我嫂子聽了之后,就很痛快地去跟娘家姐姐借了四千塊錢給我,使我如愿找到了一份比較不錯的工作。可以說,沒有我嫂子的付出,就成文/圖 半島全媒體記者 黃超 通訊員 趙春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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