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來過這里的人都會用“烏托邦”這樣的詞匯來描述,冠華說他并不喜歡這樣的說法,烏托邦是一個虛幻的空想,而他們是實實在在做事情。我說如果當人們認為城市中的生活是理想中的生活,未來科技發達、各種功能完善、社會問題也都不存在的美好之地,那你這里也許就是“反烏托邦”的。冠華說:“沒有你想的那么殘酷,我并不反對任何一種和我不同的生活方式。是什么不重要,能解決問題就行了。況且人類是不可能開倒車的,沒有倒退的能力。我們的每一點行動都是進步。只不過每一步都決定著我們的未來有多遠。”
冠華和邢振在去年結了婚,他們下山的次數越來越少,時間也越來越短。中午的時候,邢振從山下回來,上午她被自己養的小狗“坨坨”咬破了手,剛去打了狂犬病疫苗。到家就張羅著和我一起去打水。
取水的地方是一個小河溝的低洼處,這里積了一些水,但是遠遠不夠,帶去的兩個水桶只打滿了一個,水也不干凈,只能澆地。邢振說:“今年特別旱,用水是個問題。沒有雨水,飲水就不能解決,打井的話費用還是比較大,先不考慮。”